HP·记忆的永恒 第一章

  公园的秋千吱嘎作响,白色的雪大片的落在她的睫毛上,又悄无声息的化成水,滑落至脸颊两侧。


    伦敦下雪了,她独自走在漫长的雪夜里,灯光晦暗在无人的街区,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一样,只有呼吸带出的寒霜才能使她记起自己还是活着的。


    盯着地面上雪制的脚印,杜拉图斯一路走回了她所住的地方——伦敦市区的某处,她掏出钥匙,尽可能轻声的打开了房门,小心的将靴子脱到了一边,尽可能不将地板踩出声音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
    她真的很想洗一个热水澡,可是家里人都已经睡了,没办法,她不想吵醒他们。


    在这里生活了几年,杜拉图斯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:不要互相打扰。


    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,换句话说,更接近于住在一起的朋友,朋友没有被打扰的义务。


    带有一点遗憾的,杜拉图斯用热毛巾擦了一下脸,随后钻进了自己并不温暖的被窝,祈祷它能热的快一点。

    然后在等待中进入了梦乡,她梦见了不久之前的事情。


    在前些天,有一群穿着黑袍的人来到她家里。


    那些不速之客威胁她的养父母说:如果不能证明杜拉图斯可以使用魔法,就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

    可怕的事情会是什么?她这样想着,还会有比死亡更令人畏惧的存在吗?如果是直白的死亡,为什么他们不直呼死亡本身呢?


    杜拉图斯看到她的养父母在恐惧之下答应了对方的条件,因为他们坚信她一定是拥有魔法天赋的。

    “她的父辈已经是哑炮了,如果她也是的话,那看来这支血统也没必要存在了,对吧?埃弗里。”


    被点名那人也穿着同样的黑袍,点了点头,显出了赞同的姿态。


    为了证明这一点,他们把她扔进深不见底的池塘,看着她连挣扎都没有,缓缓地沉入了水底。


    当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淹死的时候,杜拉图斯在岸边浮了上来,他们注意到她被气泡状的空气包裹住,池水自动的避开了她的身体,让她在能呼吸的同时,自由的在水下行走。


    在众人确认杜拉图斯存活的一瞬间,不知何时站在岸边的陌生女人仿佛如释重负,她的手指颤抖着纠结在一起,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埃弗里。


    那目光还真是令人难忘,至少在她的视角里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就这样,那些穿着黑袍的人再也没出现过了,直到她十一岁的生日那天清晨,一阵清脆、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,唯一住在一楼的杜拉图斯从床上爬起,穿着睡衣去给这位来客开了门。


    拉开房门,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位体型消瘦,穿着黑色长袍的黑发男人,杜拉图斯一愣,这让她想起了上次的黑袍人,在不动声色的观察过后,才发现这和她上次见到的、是完全不同样式的黑袍。


    “您好?请问您找谁。”她这样问道。


    “我是来找你的,杜拉图斯·埃弗里。”那人低了低头,看向矮处的杜拉图斯,向前走了一步,将口袋里的一封信递给杜拉图斯。“这有一封属于你的信件,或许你应该叫你的家人们下来、同时读一下它。


    刚接过那封信,她就听到了楼梯处有响动的声音,那一定是她的养父母下来了,她可以省下其中一个步骤了。


    “杜拉图斯?是什么人来了?”她养母的声音在楼梯口处响起。


    “是这位...”她大声回应到一半,杜拉图斯突然想起她好像还没有得知这位叫什么名字,她将视线转移到这位访客的身上,在眼神对上的一瞬间,那人开口说到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,你可以叫我斯内普教授。”


    得到名字的她继续说道“是这位斯内普教授来了。”


    她的养母似乎是很熟悉这个名字,自然的接过了话茬:“原来是您来了,之前埃弗里家的人有跟我打过招呼,欢迎,需要来杯咖啡吗?”


    “不用了,等埃弗里小姐读完他的录取通知书,我们需要尽快的完成她的购物清单。”说完,黑袍的斯内普先生用目光催促了一下杜拉图斯,心领神会的杜拉图斯拿起那封信,正反两面看了看,发现上面用精美的金墨水写着:给杜拉图斯·埃弗里,后面用精美的火漆印封着。


    于是她撕开火漆,取出里面的带有墨水味的信纸,阅读起上面的文字。


    题头上面写着:霍格沃茨魔法学校,校长阿不思·邓布利多。

    “亲爱的埃弗里小姐,我们愉快的通知您,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读。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。”


    用手轻轻一捻,杜拉图斯发现了在这张后面的第二页信纸,上面是一个购物清单。


    “我们会指派一名员工作为你的入学导师,副校长米勒娃·麦格,谨上。”


    瞄了一眼那位穿着黑袍的斯内普教授,看来这位就是她的入学导师。


    “这个霍格沃茨就是他们所说的魔法吗?”杜拉图斯对她的养父母们说道,她斟酌了一下语句,又补充了一句:“我的意思就是,学习魔法的地方,需要有天赋的人才可以去的。”
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杜拉图斯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,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去,她生活在这个家庭里的漫长日子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。


    “是的,就是上次的…那些人们所说的,我想斯内普教授知道那是什么。”她养父母的话语含混躲闪,似乎无法给她一个正确答案。或许是因为上次事件留下的恐惧也说不定,只能把解释权丢给身为巫师的斯内普。


   “你的姓氏:埃弗里,是源自一个纯血巫师家庭,他们希望你能成为巫师。”


    他也是近些年才知道的,忠诚的食死徒埃弗里家居然收养了一个麻瓜孩子,并且寄养在了另一个麻瓜家庭里。


    身为曾经的食死徒,斯内普深知他们会如何对待那些麻瓜,这真的很令人费解,他们努力隐瞒这孩子的存在一定是有什么目的。
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杜拉图斯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,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必须要去,她生活在这个家庭里的漫长日子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。


    “教授,我们什么时候出发?”小心的收起信件,杜拉图斯问了站在一边的人。


    “随时——或者说就现在。”斯内普不耐烦的答道 ,他似乎想尽快完成这份不情愿的任务。


    察觉到这一点的杜拉图斯也没多停留,向养母道别后,斯内普便转身领着她往门口走去,她看向门外,那里没有停着任何交通工具,车子,摩托车,什么都没有。


    “我们要怎么去呢?我是说,地铁离这里还有些距离,我们也许需要先搭巴士,然后…”

    “走着去。”斯内普冷漠、利落的声音打断了杜拉图斯的碎碎念,然后伸出了一支手“抓住我的胳膊。”


    她照办了,同时往门的方向走了几步,他们甚至还没走出家门,瞬间一阵天旋地转,眼前原本应该是家门的场景,突然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地方的大门。


    斯内普教授一定是用了属于巫师的方法来到这里,想想也是,如果他们能使用魔法,为什么还要考虑普通人的行为方式呢?在这样想的同时,一阵类似晕车的感觉向她的胃部袭来,她也只能暗自庆幸:还好早上没有吃饭,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。


    只用了一点时间回神,杜拉图斯跟上了斯内普的脚步,走进了那个有些老旧的木头门。


    那是一个半木头结构的传统酒吧,里面的牌子写着它的名字:破釜酒吧,里面坐着一些喝酒的中年人,还有一些人很明显认出了斯内普教授,端着酒杯敞开喉咙向他打招呼。


    “喂!斯内普,你是来带新生了吗?”“没想到你也会出来做杂活!”


    没有理会那些愚蠢、嘈杂的声音,斯内普甩着长袍迅速绕过了酒吧的吧台,来到了后面的天井,用魔杖对着墙砖上敲了敲,墙上的砖头有序的向两边排去,变成了一个拱道,拱道的那侧通往一个相当热闹的街区,街角的牌子上刻有这条街的名字——对角巷。


    巫师用漂浮咒语搬运着大件的货物,穿着魔幻装扮的人满街都是,甚至还能在一些地方看到魔法生物。


    在看到里面的具体场景后,杜拉图斯不仅惊叹出了声:“这可比瞬移[注1]有意思多了,就像是龙与地下城[注2]所提到的法师街道一样神奇!”


    “那可不是什么愚蠢的麻瓜文学所提到的、瞬移,它的正确叫法是幻影移形,你将来会学到的——如果你能坚持到六年级还不被学校开除。”

都一样,杜拉图斯在心里吐槽道,没敢说出口。


      走进对角巷后,那拱道就自己闭合了,斯内普把一个沉甸甸的、装着金属货币的袋子交给了她。


    “这里面是埃弗里家给你的,足够用了,甚至相当富裕。”她打开了那个袋子,数起了里面的货币。


    斯内普用手简单拨出了金色与银色货币,简单的解释道:“我只说一次,一个金加隆等于十七个银西可,一个银西可等于二十九个铜纳特。”


    “哦我懂了,一个这个等于十七个...”杜拉图斯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小金库上,一路低头数着它,就这样跟着斯内普的黑袍一角走到了对角巷的某个店门前,眼前的袍子停止了 ,于是她也停在了这里。


    这铺子的门更加破旧,比之前那个酒吧还要破,这让她怀疑起了巫师的审美是否就应该是破旧的。

    她一抬头,便看见了店门上挂着巨大的招牌,上面写着:奥利凡德魔杖商店。在店名下面还用小字标注着: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。


    “他们真的营业了这么长时间吗?这可比救世主诞生的时间还要早上三百多年。”


    没有理会她的奇怪问题,斯内普打开了店门,杜拉图斯跟在他后面一同走了进去。


  

注1:主角使用的是Teleportation一词,更加科幻一些

注2:龙与地下城,世界首款桌游,也就是跑团的元祖版本,致力于呈现剑与魔法的世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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